04/01/2024 第二百零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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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II: 和而不戰,是為上策
作者 馬達夫‧答是‧那拿帕提 譯者 王勝煒
2009年11月1日


雖然諾貝爾委員會將和平獎授予美國總統巴拉克‧H‧奧巴馬具有諷刺性,這個選擇是对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已經被模糊了的一種現實的承認:那就是,美國真正的實力不在於其武器或軍隊,而在於美國人民綜合的價值觀。在全球,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有可觀的人口組成份子,接受了源于美國的文化系統,即使國際聯繫的語言-英語-也已經改變,變得更加靈活,和甚至接受其他語言的單詞和短語。雖然這種轉移在過去也曾發生,英語的這種淡化,曾經被視為偏離了它被接受做為少數個人所使用語言的常態,換言之,过去的例外,如今已成為標準。今天,現代英語的非常適應性已被視為最大的優勢,也是它的使用在世界各地蔓延的首要原因之一。
 
美國的定義是什麼(美國以何著稱)?不是它1945年的使用原子彈或20世紀70年代以凝固汽油彈和橙劑轟炸越南、老撾、和柬埔寨村莊所間接造成的損害,也不是它後1990年代的頑固,繼續保留讓伊拉克已有超過60萬兒童死於短缺的聯合國制裁,最後,更不是少數處於有利地位的個人的犯罪貪婪,造成4萬億美元價值的消失,卻沒有任何肇事者負刑事責任。僅中東地區的投資者,就失去將近1.3萬億美元,這些個人对設想的美國和歐盟銀行及金融機構的完整性,投入了他們的信任。這張單子很長,但奧巴馬讓人想到的,不是這樣的美國。

反而,是那個有史以來歡迎創新和移民的美國,那個自由地從世界其他國家吸收並與自己文化融合的美國,那個不僅僅提供給世界大多數重要的科學和技術突破-往往通過那些在其他地方出生的移民的腦力-並且提供音樂、藝術、文學、和其他方面文化的美國。不是五角大樓,反而是好萊塢,贏得了長遠看來唯一值得人心的戰鬥。事實上,滿足美國目標的戰略和軍事戰術部署之間的不協調,通常是如此嚴重,以致於一些行動的效果如吸食嗎啡,似乎短期內能運行成功,但產生了嚴重的後遺症。

總統奧巴馬和候選人奧巴馬間的距離急劇上升,這包括对那些曾經幫助过他塑造勝利的工作班子精挑細選,卻慷慨地任用服務过克林頓總統任期的人員。因此毫不奇怪地,新團隊正在熱衷的一些國內政策,似乎是1993-2001年間實施政策的後續版本;外交政策方面也是如此,儘管有過重點改動,總體來說,奧巴馬的政策塑造得非常接近克林頓和戈爾的欧洲经济共同体第一主义看法。在20世紀的90年代,這個美國與歐盟利益鏈接的政策,導致了俄羅斯的飄離。如今,一個对歐洲的類似痴迷,正導向一個立場,可能使日本和一個新的(布什時代)盟友印度,從美國飄離。只有當總統奧巴馬恢復候選人奧巴馬的理想和價值觀,他的競選承諾才將得以實現。諾貝爾委員會,意外與否,給具有魅力的肯亞裔美國人,提供了一個回歸到他思想根源的鼓勵。

奧巴馬贏得選舉,是仰仗支撐美國軟實力蔓延全球的品質。首先,是準備好接受他人和有能力整合他人到自己的動態中,其次,是人民曾經克服內戰、社會衝突、和很多其他因素,而成為世界上最重要力量的樂觀天性。雖然在任何階段,全球都未曾是單極世界(美國20世紀70年代在越南、80年代在黎巴嫩、90年代在索馬里、和本世紀在阿富汗的劫難已对此做出說明),奧巴馬聲明,接受美國对改變其他動態能力有限,表現出美國決策自1939年至1945年成功結束戰爭以來所欠缺的現實主義。如果奧巴馬總統感到自己能夠擺脫2009年就職以來的克林頓政策斗篷,他有機會確保未來幾十年,美國的影響仍然会高於其最接近的挑戰者,中國。

雖然蕯穆尓亨廷頓更加強調伊斯蘭教的威脅,但現實是,西方世界面臨对其首要地位的最大威脅,是現在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中心的中國文明。中國人民至少在過去兩千年,居於首要地位,並且似乎在本世紀上半部結束以前,設法恢復這種地位。問題是:中國的崛起是否会導致重複前4個世紀出現的新興和已興起權力间的衝突,或將出現一個雙贏局面?如果中國和美國之間的相互聯繫繼續著自毛澤東20世紀70年代以来,抵制莫斯科而向華盛頓傾斜的發展方式,祇要任何一國不採取嚴重降低另一國戰略安全的行為方式,美國和中國可能發展至幾乎接近美國和歐盟的関係。

從奧巴馬總統的著作和競選演說做出判断,他希望美國參與構建世界合作的架構,以增加否則將轉變為敵國之間的和解與合作效益。這樣的戰略有任務提供獎勵,包括公平對待弱國,而不是脅迫它削足适履,一律强求它符合認定的美國利益。同樣重要的是,需要有一個單獨的一系列政策,大幅增加違規成本,無論是胡蘿蔔還是大棒,都需要創造出來,因為只有一項而沒有另一項,不會產生一個能持續到超过中期的均衡情況。

奧巴馬總統有機會成為21世紀,為美國立定不同於自1945年以來就明顯的政策的第一位美國家元首,那個政策依賴軍事和經濟力量來尋求妥協,而事實上是讓對方投降。如果真有妥協的意願,世界可能已倖免這些衝突,比如,盟國採取以朝鮮為戰場而造成朝鮮戰爭加劇,以及美國拒絕在老撾、柬埔寨、和越南接受任何地方代理人以外者為合法政府,結果是北越接管了南越。非傳統戰爭的軍事僵局以及金融危機,已導致美國政策圈內人物的心態,可能會接受這個(比必勝差的)結果,正如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脫位,使共產黨黨內產生了接受現代中國真正的國父鄧小平所提出的重大經濟改革的意願。奧巴馬會朝那個方向嗎?他用的戰術,会足以確保建立一個尋求互利雙贏而非零和解決方案的政策架構嗎?如果這種改變確實能夠發生,那些看衰美國的人可能会被證明是錯誤的,特別是,如果中共能避免落入美國在過去一個世紀裡經常把自己陷入於軍事糾纏陷阱中。

的確,奧巴馬的時刻象徵著美國對人類歷史已經做出的貢獻,最後終結了歐洲在世界事務中6個世紀的的首要地位。美國已經成為一個四種文化的國家,從融合歐洲、亞洲、非洲、和南美洲的傳統獲得了重要的本質,在這個過程中創建出一個被所有這四大洲的一些人們接受的混合體。雖然美國決策層的大多數人依然繼績認為與他們國家有機地聯繫在一起的只有歐洲,這樣的世界觀正面臨來自那些具有更廣泛社會觀點者的壓力;因此,对洪都拉斯的情況,以冷淡的反應取代早些時候本來对那些推翻曼努埃爾塞拉亞者的完全支持;在非洲、亞洲、和南美洲,社會正以如同歐洲大陸擺脫黑暗時代那段期間所發生过的方式做出轉變。這個不斷發展的動力,與美國核心價值的適應性和調和論十分相符。我的總結是:美國如果動用文化力量、社會自由、和吸收創新的能力,就能够保持強大;中國如果繼續迴避戰爭的道路,並且以尋求和平的手段來肯定主張,就能够有具影響力的崛起。最能保護美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在未來時代利益的是藝術和科學,在亞洲它們已成為重大的地緣政治力量,正如歐洲19世紀所經歷过的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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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達夫‧答是‧那拿帕提 (亦以M.D.那拿帕提或馬奴‧那拿帕提著稱)為孟買大學經濟學金牌獎章得主。他是印度精英私立大學馬尼帕爾高等教育學院的地緣政治学教授和聯合國教育科学文化組織的和平教席。在此之前,他是印度發行量最大的英文報紙《印度時報》的協調總編輯;在那之前,他是印度第二大馬拉雅拉姆語系報紙《祖國報日報》和其提供的著名文學性《祖國報畫報周刊》的總編輯。那拿帕提雖然影響最高層政策,並没有在印度政府任識。
做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和平教席,他組織了重要的會議,其中包括有關美國,印度和中國,他頻繁地訪問美國和中國,出於体認到他們對印度的重要性。2000年,他組織了第一次非官方性,有兩國武裝部隊現任成員參加的印中会議。自1998年以來,他數次訪問中國,會見中共幹部,解放軍軍官和學者等等。2003年12月,他是香港大學所舉辦印中圓桌會議的印度隊成員之一。他的系已經主辧了幾次與中方專家的會談、專題會議、和講座,对瞭解及建議如何協調兩國的政策,在會中做出了努力。自2003年以來,他曾經數次前往台灣,試圖建立印度和台灣的科學與經濟合作。除了中国,美国是他系裡的聚焦領域,曾經支持世界两個最大民主政体強固戰略關係的發展。2003年,他籌劃了在新德里舉行的第一次印度-以色列-美国三邊年度會議,並率領印度代表團參加了2004年在以色列荷茲利亞舉行的第二次會議。
馬達夫‧那拿帕提榮任邦加羅爾国家高級研究所資深研究員,和社會和經濟變革研究所會員,他也是聯合服務機構的成員,及設在美國的印中美研究所的諮詢委員。他曾經在幾個論壇演講,其中包括新德里的國防學院、尼赫魯大學、喬治亞大學、北京大學、和復旦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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